有那么一瞬间，唐棠仿佛看到了他高大的身形在微微颤抖，好像站不稳，抓着门的手无意识地捏紧了。
赫连战止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燃不尽的火，烧得他头昏脑胀，身体却被走廊呼呼刮过的穿堂风冻得麻痹。
冷热交替让他几乎站不住，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见到唐棠的那一瞬间，他像是沙漠中旅行许久，突然看到绿洲一般，整张脸都亮了，想也不想地伸手。
唐棠侧了下身避开，骨节分明的大手就这么扑了个空，僵在半空中。
这个动作比当众狠狠煽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堪。
赫连战止看着自己空掉的手，久久才沙哑地开口，“你现在，连让我碰一下都受不了了么？”
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唐棠暗暗吐纳一番，将喉间的哽意咽下去，才压抑地开口，“身体不好不要到处乱跑，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砰——
赫连战止手重重地拍在门上，高大的身躯逼过来，每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后别来了是什么意思？唐棠，你说清楚！你跟我说清楚！以后别来了是什么意思？”
赫连战止想要把眼前这个脸色白得似雪的女人抱进怀里，想跟她道歉，想说三年前的事是意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那是她的父母，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控，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可是他不敢。
不敢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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