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味道和昨夜敲门的时候闻到臭味一样。
只是宗祠空间太大，不知道臭味的源头究竟在哪儿。
苏桐环顾了一圈，视线停留在了两侧的墙面，声音拔高了几分。
“这儿怎么有这么多的纸人。”
只见宗祠内靠墙的两排摆好了等身人高的纸人，一个个活灵活现。
从他们的服装打扮可以看出来，一个个纸人全部都是聚集在老宅的程家人。
程茉莉大惊失色：“为什么有我的纸人……我爸的也有？”
二丫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想吓唬谁呢，这些都是程叔那排人定做的纸人，等着迁坟的时候用来做替身挡祸的。”
苏桐眸色凌厉：“你说的程叔是程瑞？你确定纸人是程瑞要求定制的？”
二丫头不耐烦地回应：“是啊，程叔就是程瑞，问这么多干什么，啰嗦死了。”
不是程方明吗。
那程方明打晕程茉莉做什么？
二丫头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程叔说纸人是高人安排的。
迁坟需要程家子女守夜三天才可以动祖坟。
可是他们哪里吃得消。
再加上惊扰祖先，会有大祸降临。
所以高人说可用等身人高的纸人做替身挡灾，平息迁坟之怒。
苏桐眉头紧皱，一脸说不出的严肃凝重。
用活人做纸人偶，还是一比一还原，这可是大忌。
何况这一个个人偶，全部都点了睛。
自古以来，纸人画眼不点睛。
不管是扎纸匠还是所谓的高人，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宗祠里面的纸人全部反着来。
分明是要纸人困魂，程家人一个不留。
如果程瑞是幕后凶手的话，为什么程瑞的纸人也在其中。
苏桐眼神凝重，思绪翩翩飘了起来，也没有注意身边的其他人。
傅绍南对纸人感觉到生理性的厌恶，加上一股臭味不断围绕鼻息，所以他压根没有靠近。
程茉莉听了苏桐的话，不动宗祠里的任何东西，安静地呆在门口处。
除了一个人，觉得苏桐疑神疑鬼，不把苏桐话放心上的二丫头。
二丫头仔细观察纸人，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直到走到黄毛纸人面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奇怪，总感觉她哥的纸人好像和其他人不同。
是她的错觉吗？
不知不觉她伸出手碰了纸人的皮肤，轻轻这么一戳。
应该是纸张的触感才对。
触碰后的反馈，却是阴凉的触感，滑腻的肌肤。
不像是纸人，而是……真实的肌肤！
在黄毛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被剥人皮后的尸体，
但是所有人找了程家，都没有发现人皮在什么地方。
心里泛起了不好的猜想。
不等二丫头细想，苏桐大叫一声：“谁让你乱碰的。”
二丫头被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到了，整个人弹跳了起来。
心惊胆战，回过神后大吼：“有病啊！要吓死谁呢。”
苏桐走到了二丫头面前，瞥了纸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黄毛的纸人上面根本不是纸糊的，是人皮。
黄毛的人皮就在纸人身上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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