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脱水。”
黑泽尔眯眼瞥向罗烈，罗烈竖起一身汗毛。
他举起匕首犹豫了两秒，不能杀笨蛋，还得留着修电源。
黑泽尔反手给了自己手腕一刀，拿过一旁的杯子，接了点血，然后喂给白素。
罗烈见自己死不了，又在一旁聒噪起来。
“你就放这么点血？多放点呗。”
“闭嘴，去修电。”黑泽尔没有任何表情。
实际上不止是表情，他连有某种强烈想法的时候都很少，他不理解哭，也不明白笑，他和正常人的区别就在于，他想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个正常人。
罗烈骂骂咧咧去修理屋内的电源，没办法，谁让黑泽尔是正经科班出身的医学生，自己又不懂该如何照顾o。
黑泽尔看着床上的白素，小小的，柔弱的，缩在被子里。
真奇怪，他永远不会明白罗烈那种想要保护一个o的想法。
oga是什么？
黑泽尔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理解不了正常人类之间的感情，但在经过大量oa家庭样本观察的过程后，他得出结论：
在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的基础上，alha追求oga完全是出于对物种繁衍的本能，以及姓爱带来躯体短暂的欢愉。
o只是繁衍中的一个环节。
他会观察那些失去孩子或者亲人之后，痛苦的人的表情，但他仍然理解不了，以家庭为单位，成员之间感情的羁绊关系。
为什么一个a死前，最关心，最柔软的部分是他们的oga以及幼崽。
这种困惑的想法，让他一度想找机会拥有一个家庭和一个幼崽。
黑泽尔冷冷靠近床上的o。
他一直觉得罗烈是他们四个人里，最接近那些oa家庭样本里的alha。
但因为本身是个精神变态，黑泽尔无法对这种情绪产生共通。
他自始至终都只是认为，白素作为阙沙华唯一的白化种孔雀，她足够稀有，足够漂亮，能够作为他此生最杰出的作品。
但诺言又告诉他，他说白素是世界上唯一一只返祖白化种，如果死了就再也没有了，这让黑泽尔有些犹豫。
他改变了主意，如果孩子应该能作为生命的延续。就算白素真的死在瓦拉几亚，那这个孩子也一定是个很好的替身。
罗烈将走廊的机箱搬回屋子，一边修电一边盯着黑泽尔，谁知道这个变态会不会突然发疯直接掐死白素，两人一个修电一个照顾人，竟然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感。
晚上，这两只一个为了时刻关注白素病情，另一个则是担心对方会突然发难直接掐死o，愣是谁都不让谁，一边一个将白素挤在床中间。
还好床够大。
白素就是在这样奇怪的三人行氛围下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就看见了黑泽尔正在冲她微笑。
室内灯光昏暗，他靠在床头的靠背上，手里捧着本书，唯一的一盏小灯摆在他身边，那已经是罗烈折腾了大半天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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