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瓦拉几亚泥土样本上蓬勃长出小草，就像是看见了希望。
“那我是不是又有理由回去找你了。”
飞行器调转航线，直飞瓦拉几亚。
白素理智有些崩溃，她忽略这根本就不是现实。
“不要，会死！”
“阁下，醒醒公爵阁下！”
白素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雷希尔，他蹲在旁边看着自己，满眼血丝。
“您在说什么?”
白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雷希尔的指挥室，指挥室的高台上摆放着一支白色的骨雕花。
是奈特索尔。
“您没事吧，怎么会晕倒在这里？”雷希尔将白素扶起，帮她倒了一杯水。
白素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凉水下喉，嗓子火辣辣的疼。
“雷希尔少将，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奈特索尔的种属吗？”
雷希尔有些愣住，然后他突然看向那朵花，眼里明显带着落寞。
“叉牙鲷。”
雷希尔看向白素。“您出现幻觉了吗？”
“叉牙鲷种族具有致幻性毒素，有概率使人产生幻视。”
白素有些惊讶，她从没见过奈特索尔，怎么会凭空想象出一个奈特索尔。
“不用害怕，毒素最多存在七十二小时。”雷希尔眼神虽然依旧落寞，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柔。
奈特索尔在星海下发出淡淡的白光，像是对他做出回应。
“少将。”
副官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眼白素有些犹豫。
雷希尔按了按太阳穴，“不碍事，直接说结果吧。”
“上级命令，对于甲级战犯诺言，处死指令驳回。”
“为什么？”雷希尔走到操作台，按下按键，他的脸被蓝色屏幕照亮，白素看不清他的表情。
副官告诉他，上级军官认为当时参与种族灭绝计划的战犯名单不全，有一批名单被故意隐藏了起来，所以诺言暂时不能被处死。
雷希尔沉默了许久，久到白素以为他根本不会再回副官的话。
“为了这些毒瘤放过一个更大的毒瘤，有没有想过，一旦诺言离开了瓦拉几亚监狱，那些人立刻就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去帮我准备小型飞行器。”雷希尔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杀了诺言，将那些吃过奈特索尔血肉的畜生，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杀掉。
“阁下，回房间吧，把门关好。”
这样的口吻，让白素想起了将她藏在安全舱里的母亲，颇有些在交代遗言的味道。
“你......”
雷希尔摇了摇头。
白素知道，他要回瓦拉几亚了。
和奈特索尔一样，重新回到瓦拉几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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