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疲惫，抽了口烟才对沈禾鱼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沈禾鱼看着他这样，心里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她道：“你的状态，应该去看医生。”
沈江离说：“不用。”
他这么多年来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会不过去。
沈禾鱼觉得他现在有点儿不正常，他只是动手推了韩漫因而已，说实在的，他其实没有动手打她。
那一瞬间的力气难以控制，推韩漫因，她被撞到茶几上。
他没有打她，不应该会因为这件事而变成现在这样的态度。
沈禾鱼了解他，不管内心再怎么样，外表也永远都是笑哈哈的风流样子，她皱眉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沈江离闻声，拿烟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将烟头掐灭，说：“没什么事。”
沈禾鱼当然不会相信他这句话，她说：“这么多年朋友，我知道你。”
她真诚的双眼看着他。
沈江离不知为何，裴宴斯那种带着压迫感的眼神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陆弋那种带着情敌的眼神他同样不觉得有什么。
但眼前，沈禾鱼明亮的双眼，让他感到了无所遁形。因为昨晚他的助理告诉他，有人在查沈繁双的死。
沈繁双当年……
这件事如果现在被沈禾鱼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还有多少面子和情分？她会念旧情吗，她会难过吗，会对自己失望吧？
他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牢狱之灾，他并不会感到有什么，可他最担心的就是沈禾鱼会对自己的态度转变……
再想想韩漫因说的那些话，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爱而不得。
他心中有抑郁难结，此刻堵在心里，永远都无法得到解脱。
他叹了口气，说：“真的没什么。”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继续问，但希望你知道，六年前你你帮了我，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我身边帮助，如果今天你有难，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这边。”
沈江离点点头。
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外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入冬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她知道，自己担心的是沈繁双的事，到时她还会站在自己这边吗？
他不抱任何期待。
沈禾鱼说：“我先走了。”
她看出他现在的状态，是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沈江离点点头，她离开了楼梯间。
她刚出去走廊，就看见陆弋从走廊对面过来，他戴着口罩，身后跟着不少学生，一身白大褂像是从光里走出来的天使。
陆弋一眼看见了她，他眉眼一下子就带上了笑，说：“禾鱼？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
沈禾鱼正要解释，见裴宴斯从吸烟区过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她在跟陆弋说话。
他微微眯着眼，眼睛里透出冷漠和危险，来到沈禾鱼身边，他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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