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乔茉香站着没动，“我后天要回城了。”
“嗯。”
“你要有事的话，去隔壁村找村支书，他们会联系我，”乔茉香心里已经泛不起一点儿波澜了，“你保重身体。”
“嗯，”老乔头应声，“那你每个月几号给我打钱呐？”
“打钱？”
“嗯。”
“八号吧，一般都是八号发工资，”乔茉香不确定要不要问问他要多少的时候，听到李桂梅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不是滥表子来啦？”
乔茉香本能地害怕起来，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李桂梅大喊大叫的声音，还有老乔头的声音，“我让你骂人，让你骂人”
耳光声不绝于耳。
李桂梅被打得没了哭声。
老乔头走出来，冲着乔茉香的背影喊道，“有空就常来坐坐，一条凳子我还是端的动的。”
乔茉香的眼中热热的，她怕自己哭了，赶紧走。
时间不早，姜小米刚躺下没多久，贺文钊推门进来，“我看到咱妈从那边过来，应该是去荷花村了。”
“没事儿，”姜小米很放心，“她有心姐，解了就好。”
而姜小米的心结却还没解。
过了一晚，她再次去了老乔家。
此刻的李桂梅只剩下一条腿能走了，看到姜小米过来，端起小凳子就要砸过去。
砸是砸不到的。
老乔头不想看到李桂梅把姜小米这尊财神送走，用手里的香烟屁股往李桂梅的手上烫去，“你给我老实一点，好歹是长辈，一点儿样子都没，砸到人了怎么办？我送你去牢房，信不信？”
李桂梅瑟缩了下，知道老乔头不是开玩笑，阴沉沉地笑了开来，“你还过来干什么？”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姜小米把小凳子翻过来，端端正正坐好，“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就好。”
“回答你了他就可以不打我吗？这实在是太疼了，”李桂梅撑不住了。
“看我心情，”姜小米说道。
李桂梅坐在门槛上，一只手揉着走不动的腿，一边揉一边叹息，“我现在是废人了。”
“你活该，”老乔头插了一嘴，“女儿现在挣钱了，你给我赶跑了，你怎么不去死，死老太婆。”
“女儿？你有把她当女儿吗？你也没有啊。”
“可是她现在有钱了，你懂个屁啊，”老乔头又点了一根烟，还不忘给贺文钊抖一根，“大牡丹。”
“我不抽，谢谢。”贺文钊看不上打老婆的男人。
乔老头自己点了烟，很享受地抽了起来。
李桂梅那叫一个
恨，“抽抽抽，抽不死你。”
乔老头顺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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