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生随口问了句。
他在做局的时候，就想到各种可能性。
包括张耀扬帮郑思佳出头。
虽然以他对张耀扬的观察，这种可能性非常低。
但是他也有应对的方法。
而他刚刚接到张耀扬的电话时，他就已经知道，郑思佳在怀疑他了。
然而。
郑思佳找他的时候，一眼就不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这就意味着，郑思佳是来向他道歉，寻求原谅。
‘道歉，求原谅’。
也都在钱长生的预料中。
“后悔。”
郑思佳点头回答道：“非常后悔。”
美容院，房子，车子，珠宝首饰。
以及朋友、圈子，社会关系等。
她全都会失去。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她就不会那么贪心了。
钱长生看着郑思佳的眼睛：“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郑思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跪在我面前。”
钱长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郑思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到钱长生面前，跪了下来。
他们近期开房时，她也会跪在他面前。
只是状态完全不同。
钱长生伸出手，轻抚着郑思佳的头，他的手指在她的波浪长发上滑过。
“我从小就在赌场里面玩，看着我爸赌钱。”
“我爸打牌，总是赢多输少的，赢了很多钱，可是，他总是不愿意离开赌场，最后输到倾家荡产。”
“我那时候就为他感到惋惜，心想他早点走就好了。”
“后来我长大了，明白人性是贪婪的。”
“赚到钱，就想赚更多的钱。”
“就算赌输了，也都会去借钱，幻想着在赌桌上回本。”
钱长生说着，便掀开了自己的袖子，让郑思佳看着他左臂上的三条刀疤。
“这刀疤是我自己划的。”
“我第一次玩期货，短短几年，就在市场上赚到了1个亿。”
“可是我没有离场，最后全部输掉了。”
钱长生又指着第二道疤：
“后来，我去找同学、亲戚、朋友、邻居借钱炒期货，他们都知道我炒期货很厉害，所以我很轻松借到了500多万。”
“靠着自己的操作，我又赚了8000多万。”
“这时候，我仍然没有选择离场。”
“结果，钱又输光了，还连累了同学、朋友，亲戚。”
“他们砸了我的家，还把我打了一顿。”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
“可是也从那时候开始，我知道一定要控制自己的贪欲。”
“在我靠着期货，再次赚到一个亿的时候。”
“我在我的手上，划了第三条疤，同时清仓离场。”
“接下来的几年。我靠着严格的纪律性，还有自己定下的规矩，赚到了更多的钱。”
钱长生看着郑思佳：“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
郑思佳摇了摇头。
钱长生用双手捧着郑思佳的脸，和郑思佳对视着。
“难道他要原谅我？”
郑思佳心里想着。
钱长生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人只要贪心，就会受到惩罚。”
“所以。”
“不管接下来的生活有多惨。”
“这都是你应得的。”
想要靠自己本事成为有钱人，就必须够狠。
尤其是对自己狠！
钱长生是一个狠人！
他已经练成了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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