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箐的目光在弹幕上扫过，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脑门。
如果她没有察觉到异样，直接热情地对待宋时，那么等待她的，又将是一场怎样的地狱开局。
事实上，也正如观众所想。
宋时离开后，随手撕毁了他准备的另一封信。
阳光穿透飞扬的纸屑，那些碎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至少有三十多位。
…………
温箐在房间中找到了一个册子，里面记录着镇上各个人员的现居地。
她仔细核对这四位的信息，确定住址后，趁着阳光明媚，走出了城。
阳光下，小镇静如死城，街道一尘不染，门窗紧闭，无一丝人迹。
原本温暖的阳光，随着温箐的深入，越发显得冰冷。
温箐忍不住驻足，转头看向城堡。
太怪了。
城堡看起来至少有百年的历史，但出了城后，这镇子给她的感觉，却像是全新的微缩建筑摆件，完美无瑕，却缺少了生命的气息。
她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时，目光落在一张崭新的海报上。
"镇子上举办画展了？
"温箐看着海报上的介绍，注意到举办人的名字，正是名单上的其中一位——邹子默。
小十一将画展举办地的位置标了出来。
"走吧，过去看看。
"温箐脸上再次扬起甜浅的笑。
镇上通路错综复杂，她刚刚都找懵了，这下就好办了，有地图跟着走就行。
城镇很大，温箐在几乎没有绕远的情况下，还是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标识位置。
没有售票处，大门敞开，似乎是免费参观。
温箐小心翼翼地探头向里张望，不出意外的这里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哒哒哒……
温箐的脚步声清脆，回荡在空旷的画廊内。
诡异的画作悬挂在墙上，色彩扭曲，形象抽象。
昏暗的灯光瘆人，投射出长长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小十一为直播间的观众开启了自动视角，方便他们观看自己喜欢的画作。
【……很好，欣赏不来……】
【我就想知道，这位是在什么精神状态下画的……】
【好抽象啊。】
【都说学艺术的多少都有病……我之前还以为是偏见，现在……认可了！】
【我要看看主播洗洗眼睛！SAN值狂掉！！】
画展内冷气开得本来就大，像是个冰窖一样，令人胆寒。
独自一人漫步其中，要不是有上万观众远程陪同，温箐早在确定这里没人后跑了。
"哎？
"简单转了一圈准备离开的温箐，忽然被立在角落的画板吸引。
这是什么特别的表现形式嘛？
在无数幅诡异但完整的画作中，竟然有一副未完成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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