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闻言愣住，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难道是卡特找了秦惊羽？”
“你的学生，你难道不清楚？”
这回轮到墨菲质问了。
多利知道自己学生的脾气，如果是卡特教唆秦惊羽，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玻尔兹曼大脑在课题研究方面，具有强大的挑战性，卡特跟秦惊羽是一类人，既然是同类人那他们就具有同样的共性，那就是冒险精神。
“真让他们两个学生去开展这个课题？”
多利想了良久，还是认为不妥。
墨菲不赞同道：“学生又怎么样，我们谁不是从学生时代莽撞过来的。”
多利：“墨菲你真是……”
他真是服了。
墨菲继续道：“我们普大是国际物理排名第一的学校，我们学校的学生愿意去开展像玻尔兹曼大脑实验这样的研究课题起到一个带头作用，是一件好事，你身为物理学院的教授岂有拦着的道理？”
作为老师不保驾护航让学生往前冲，算什么好老师？
——
秦惊羽订了上次的花园餐厅跟卡特见面，这个答复迟到了几个月，这不是她故意拖到现在，只是她有自己的考量。
卡特拎着头盔进入餐厅的时候，就看到男生还坐在上次的位置，垂眸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好像格外喜欢那串佛珠，或许有什么意义，每次见面都能在他的手腕上看到，很像她之前去华国旅行时，寺庙见到的佛珠。
秦惊羽看着在对面落座的女生，将面前的餐单推了过去，“女士优先。”
卡特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点餐。
“看来你也喜欢上了这家餐厅。”卡特说道。
秦惊羽噎了一下，她总不能说，她几乎很少时间出来吃饭，唯一的一次约会还是跟她吧？
要是说出来，那多没面子啊。
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多利教授去找墨菲教授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卡特微微挑眉，“老师的嗓门整个楼层都听见了。”
她也是没想到老师会跑去找墨菲教授试图劝说墨菲教授拦下这个课题。
“虽然我的答复迟到了几个月，但显然看来你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你并没有把握能开展这个研究课题。”秦惊羽姿态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眼神却冷冽的看向卡特，“你利用了我。”
卡特不否认，她确实利用了秦惊羽，整个学院除了她之外没有谁敢去动玻尔兹曼大脑这个研究课题，就连老师都拦着她。
直到秦惊羽意外出现在普大，还成为了墨菲教授的学生，所以她找上了秦惊羽。
秦惊羽跟他们不一样，他在来到普大之前，就已经是学术界的传奇人物，获得菲尔茨奖的天才。
他来普大，选择了物理，选择了墨菲教授，她想，如果秦惊羽只想做一些普普通通的课题，那他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来到这里。
而且让她惊喜的是，秦惊羽刚来到普大一个月就独立完成了暗物质观测的小型桌面实验，所以在此之后她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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