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秦肆酒依旧沉默着。
施然的语气稍微重了一点，重复了第三遍：“是谁？”
秦肆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头皱得很紧很紧。
就在这时，脑海中那个蹲在血泊中的男人回过了头，露出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是我。”
秦肆酒猛地睁开双眼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施然拿着一块手表走到秦肆酒的身边。
“八分十四秒，比上次催眠时长多了将近二十秒。”施然对着秦肆酒笑了一下：“易先生，您很棒，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看见凶手的脸了。”
秦肆酒点点头，没说话。
“对了”施然走到柜子旁边找出了什么东西，递到秦肆酒面前：“这是安神的药，您回家记得吃。”
“好。”秦肆酒接过药，说道：“谢谢医生，您这还有病人，我就先回家了。”
“雨天路滑，注意安全。”施然没看他，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
秦肆酒从三楼下来的时候，看见女人还在维持着刚刚分开时候的动作。
“你可以上去了。”
女人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后又警惕地垂下头。
在路过秦肆酒的时候，她忽然紧紧地抓住了秦肆酒的胳膊。
她的语气紧张兮兮的，神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你的身后有东西。”
秦肆酒笑容没变，问道：“什么东西？”
“冤魂。”女人眼睛瞪大，先是手舞足蹈，随后又开始咬嘴皮，啃指甲。
“没错，很多很多冤魂，他们在看着你呢。”
正在此时，楼梯处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
“女士！”
施然缓步走了过来。
女人下意识松开了秦肆酒的胳膊，重新坐到座位上。
施然对着秦肆酒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轻声说道：“吓到你了吧？”
秦肆酒：“还好，她”
施然轻声道：“妄想症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希望您别当真。”
“知道了。”秦肆酒意味深长地继续道：“不过刚刚那一瞬间我也在想，会不会是几年前那起案子的受害人真的在看着我呢？”
施然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猛地攥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又松开，轻笑一声：“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比鬼还要可怕的人。”
秦肆酒深深地望着他：“您说的对。”
和施然分开之后，秦肆酒径直回了家。
大雨下个不停，小巷中的路已经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了。
1001十分有眼力见，于虚空之中变出一个纸壳，在这条满是泥巴的小路上面铺了一层。
秦肆酒踩在纸壳上回了家。
他仔细观察，大门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秦肆酒进了家门，换好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卧室。
他重新将墙上小洞中的纸团拿出来，又将小太阳点暖风对着那个洞口烤着。
早上施然说的那句话引起了秦肆酒的注意。
-现在天气凉还好，忘记扔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是夏天的话，会有异味，甚至还会生出一些小飞虫。
那么如果忘扔的不是垃圾而是人呢？
前天半夜菜刀落下的声音如果真的是在杀人呢？
1001‘咦’了一声，说道：
【宿主，您要是想知道大可以直接进去那间房啊，为什么要大费周章？】
秦肆酒冷哼一声：“现实世界，要是我去了被警察当成嫌疑人怎么办？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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