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过去。”顾砚璟挂了电话，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
从衣帽间出去，他没看见乔予羡。便直接出了房间。
刚从卧室出去，乔予羡就从她那边的卧室出来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系着衣服扣子：“爷爷怎么样了？”
她在床上听见电话对面的声音了。
顾砚璟一下床，她就也下床回自己原来的房间，去拿衣服。
她的衣服太多，都拿过来根本放不下，干脆就一直在以前的房间。
“不好说。”顾砚璟道，“我去一趟，你在家。”
“不。”乔予羡道，“我和你一起去。”
顾砚璟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很暖和，不会冷。牵着她的手，带她一起去医院。
老爷子心脏不好，血压也不好。
晚上起夜，血压高，头晕直接摔倒了。
顾砚璟和乔予羡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输上液了。
大夫说需要在医院观察四十八小时，观察一下血压。
如果血压能下来，就没事什么问题。
如果一直不下来，心脏方面可能需要考虑手术。
但老爷子年纪大了，手术的风险很大。
不幸中的万幸是，老爷子摔倒没有碰到骨头，只是胳膊上青了很大一块。
如果把哪里摔坏，卧床不能动弹的话，情况会更遭。
顾砚璟和乔予羡到医院匆匆看了顾老爷子一眼，就赶紧去找大夫了解情况。
等和大夫问完，两人又马上回了病房。
顾老爷子闭眼躺在床上，人很虚弱，脸色也不是很好。
一虚弱，感觉人瞬间都老了好几岁。
乔予羡站在床边，手攥着顾砚璟的手指，愣愣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也没太睡着。
他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睛看了看，见到乔予羡的时候，他的神色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一些清明，笑了一下道：“予羡来啦？”
乔予羡也有些愣，听见老爷子说话，她回了回神，走到床头，坐在椅子上道：“爷爷。”
“这么晚了，还跑一趟。我没事，一会儿回去好好睡觉。”顾老爷子道。
“好。”乔予羡应着，“大夫也说没事。他说住两天，咱们就回去了。”
“嗯。好。”老爷子笑着应着，然后看向顾砚璟道，“我没事。让他们留个人在这儿陪我就好，你送予羡回去。”
“嗯。”顾砚璟道，“您睡着我就带她回去。”
“现在就送她回去。”顾老爷子道，“在这儿干什么？睡也睡不好。”
“没事儿，爷爷。”乔予羡道，“我多陪您一会儿。还是您不喜欢我，不想让我在这儿？”
“怎么可能？哪儿有的事情。”顾老爷子说话的气力都不日平时足。
“您不舒服应该早些和我们说的。”乔予羡突然道。
顾砚璟看向乔予羡。
这一刻，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脆弱，像是隐藏在心底的脆弱。
“老毛病，没事的。”顾老爷子道。
“是我们不好。”乔予羡低声道，“爷爷，您别说话了，说话也很累。休息一会儿，您睡着，我就回去。”
“好。”顾老爷子道，“别担心了。”
“嗯。”
等老爷子睡着，顾砚璟让她回去，她也不回去。
两人站在门外，乔予羡坚持道：“我不想回去，就让我在这儿吧。”
顾砚璟看了她一会儿，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道：“别怕，爷爷不会有事儿的。”
“嗯。”乔予羡靠在他怀里，须臾，闭上了眼睛。
顾砚璟知道，她一方面担心老爷子，另一方面是看见老爷子，让她想起了一些对她来说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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