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凶也白凶了，毫无气势可言。
顾砚璟又浅浅扬了一下嘴角。放开她的脸，把她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拉了下来，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下她的指尖。
然后看向她道：“笑你为什么这么皮。”
声音淡淡的，和平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但是细听，不难听出他言语间的宠。
乔予羡懵懵地看着他，呆呆地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己的指尖麻麻的，像是通了电。
又一点一点发烫。
身体不知道哪里好像出了问题，紧张僵硬又有些抖。
顾砚璟见她懵懵的小表情，摸了一下她的脸。
他的手刚洗过，有些凉。她的脸又太烫。
一触碰，她一个激灵回神，看着顾砚璟。两秒之后，她突然双手捂脸，头抵在了顾砚璟的怀里。
“啊，你干什么！”她捂着脸闷声喊道。
顾砚璟摸了摸她的头，没出声。
乔予羡又闷声喊道：“你不要说话，让我安静待一会儿。”
顾砚璟安静地摸着她的头。
好一会儿，摊饼的锅到了时间叮了一声，乔予羡才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低着头走到锅边，把饼铲了出来。
然后又往里边摊了一张新的。
顾砚璟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红到要滴血的小耳朵。
锅里的饼放好，乔予羡把摊好的奶酪饼切了一下，切成小块，她用筷子夹了一块，用小碟子在下边托着送到顾砚璟面前：“尝一下吗？”
顾砚璟觉得她今天晚上没跑已经算是很有进步了。
没想到她还会搭理自己。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连眼眶都有些红，像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顾砚璟攥了一下自己的手，强迫自己看向了奶酪饼。顿了顿，从她手里接过了筷子和碟子。
他怕他再做点什么，小姑娘真的会跑。
还可能更多天不回来。
他尝了一下。
乔予羡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视线道：“味道怎么样？”
“很好。”
乔予羡心满意足地抿唇笑了笑，去做油焖大虾。
做好之后，又是让顾砚璟先吃了两个。
所以秦夏点的两个菜，却不是第一个吃到的。
秦夏平时拍戏，对自己的体重饮食控制得很严格。
今晚嘴馋也没敢多吃。解了个馋就好了。
最后还都是到了乔予羡的肚子里。
她们俩在餐厅，顾砚璟去了书房。
“等我不拍戏了。我就天天吃，把所有想吃的东西都吃过来。”秦夏看着她把最后一点奶酪饼吃完道。
“会有那一天吗？”乔予羡扯纸巾擦了擦嘴，“你不是说活到老拍到老吗？”
“唉，不拍戏干什么啊。”秦夏趴在餐桌上道。
“就不能什么都不干？”乔予羡道，“出去走走，四处看看。”
“我四处拍戏该看的地方就差不多都看了。”秦夏道。
乔予羡看了看她无聊透顶的样子，顿了顿问道：“最近没什么新的恋情吗？”
“都是一群弟弟，没意思。”秦夏道。
“是因为都是弟弟没意思，还是最近没有遇到一个和某人长得像的人。”乔予羡支着额头，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她。
听着她的话，秦夏看了她一眼，又趴在桌上道：“你是醉芝士吗？说什么醉话，我听不懂。”
乔予羡扬了下眉道：“秦大影后这替身文学玩儿得不错。”
“你别胡说，我每一段感情我都认真对待了。”秦夏道。
“但每一段感情都不长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乔予羡道，“这几年谈恋爱，你和人家牵过手吗？”
秦夏不说话。
“为什么不得长久呢？”乔予羡自问自答道，“因为这人，虽有相似之处，却终究不是他。认真对待，最后也走向了分手。”
秦夏沉默了一下，坐直身体，看着她道：“就你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
“和我聪不聪明关系不大。主要是我也不瞎。”乔予羡道，“你看看你的历任男朋友，哪个没有褚政然的影子。”
秦夏有个习惯。
谈恋爱的时候从来不告诉她。
等她知道她谈恋爱的时候，她就已经分手了。
而且，每次分手，就必须拿着那男人的照片给她看。
一边让她看着，一边吐槽。
突然听见褚政然这三个字，秦夏的指尖抖了一下，心里也狠狠地跳了几下。
其实乔予羡以前也没注意到。
只是在第一次见到褚政然的时候，隐隐觉得他不知道哪里让她觉得眼熟。
直到林氏庆典上，见他们俩这情况，她才注意到了。
秦夏谈过的男朋友，每一个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褚政然的影子。
秦夏确实每段感情都是认真对待，她也许真的想过忘了他重新开始。
但到目前为止，次次失败。
“唉——”秦夏叹息了一声。
乔予羡没再说话。
见她不说话，秦夏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分手啊？”
“你不想说，我干么要问。”乔予羡道。
“没准你问了我就说了。”秦夏道。
“那为什么分手？”乔予羡问道。
秦夏又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道：“我不想说。”
乔予羡拿起手边扒开的坚果壳，毫不犹豫地砸向了她。
秦夏偏身躲开。
成功躲开，还和乔予羡挑衅嘚瑟。
乔予羡低头剥着坚果，懒得理她，几秒以后又问道：“怎么在一起的？”
秦夏安静了一会儿道：“忘了，想不起来了。”
乔予羡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秦夏道：“我在M洲兼职当杂志模特的时候，他在那边留学，那时候在一起的。”
“那时候你才多大？成年了吗？”乔予羡道，“那时候咱们俩还没认识，他勾搭你早恋。”
“十八岁生日在一起的。”秦夏道。
乔予羡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在一起两年多，再然后就分了。”秦夏道，“我提的分手。”
乔予羡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
她看着她。
秦夏抬头，两人视线相接，一同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乔予羡道：“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褚政然也是单身。”
听着她的话，秦夏稍稍叹息了一声，垂下视线没有说话。
她有回头找过他，但丢了就是丢了，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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