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售货员看了一眼韩七月，再看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问：“你是谁啊？”
“我是从桑梓县来的，找石主任有点事。”
那售货员哼了一声说：“就凭你，也能见我们石主任？”
韩七月：“……”
好吧，这个年代百货大楼的主任，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不是谁都能见到额。
“你好，我是桑梓县过来的，可以帮忙问问一下石主任吗？”
“桑梓县的又能怎么样？”女售货员毫不在意的说道：“就是市里的人，也没有随随便便找上门的道理。”
她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点嫌弃和鄙夷。
“小何，这位找石主任吗？”旁边有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售货员听到这边的动静，看了一眼。
“是啊，王姐，一天天的，来找咱们石主任的人这么多，这个人也不知道凭什么。还说桑梓县的，桑梓县了不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省里的……”
她一边织毛衣，一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桑梓县的？是棉纺厂过来的人吗？”被称之为王姐的人探头问韩七月。
韩七月点点头：“是的，同志，我是桑梓县棉纺厂的。”
“是你们梁厂长安排你过来的？”
“算是吧！”韩七月点头。
“石主任在里面的办公室呢，第三间，你自己过去吧。”
“王姐……”小何忙喊。
“小何，你刚来，不知道，石主任的爱人就在桑梓县。是棉纺厂的厂长。”
小何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呢。
“你这个小同志，既然有这个关系，怎么不直接说？”对方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韩七月甚至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
想到以后还要与供销大楼这边合作，韩七月也没想得罪人，直接笑着道谢。
等韩七月带着李会计朝石菊寒办公室走的时候，小何压低嗓子问：“王姐，石主任的丈夫怎么会在桑梓县的棉纺厂？”
“桑梓县的棉纺厂，可是咱们市里的第一棉纺厂，石主任的丈夫是棉纺厂的厂长。”
“棉纺厂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石主任怎么能放心？”小何嘀嘀咕咕的说。
“你呀，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啥？”王姐瞪了小何一眼：“人家两口子好着呢，别瞎想乱想。”
小何忙就缩缩脑袋，不说话了。
再说韩七月，到了第三间办公室门口，轻轻敲门之后，听到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七月，你怎么来了？”石菊寒看到韩七月的时候，脸上瞬间堆满笑容。
“石主任，今天来，是交第一批货的。”
“之前不是说，等五百个包都加工完成了才送过来？”
韩七月浅笑着说：“之前是这么想的，这不正好有事来市里，想着过来看看您，又不知道该怎么进门，才带了第一批的样品过来。”
石菊寒听到韩七月这么说，瞪了一眼，转身给她倒水。
“石主任，这是我们团结大队的李会计，以后送货的工作可能就是他负责了，我今天过来，也是带他认认门的意思。”
石菊寒给二人各自倒了水，才坐在他们的对面说：“你们今天带了多少货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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