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杏儿的话，田筑国对这主仆二人没什么好印象。
但先前云染初教过他们，要收敛起自己的脾气，虽然杏儿说的话不好听，但姚素芸这个主子看起来倒是很有礼貌。
这么想着，他就多看了姚素芸几眼，这才开口道，“云大夫在，但若是看诊还请排队。”
“排队？”杏儿又皱起了眉头，“就不能让我们先吗？大不了多花些银两，我家姑娘的事情紧急的很！”
田筑国嗤笑一声，“你家姑娘虽带着面纱，但双眼有神，站姿挺直，怎么看都不像患了急症，还请后面排队吧。”
听到他这么说，姚素芸忙笑着开口道，“我们等着便是了，只是不知要等多久，我也好差人先回家禀告爹娘才是。”
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田筑国也没有刻意为难，转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前面还有五个人，个把时辰最少。”
杏儿还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姚素芸拉住，“劳烦小哥了，我们在一旁等着便是。”
等到她们在排队的长凳上坐下，杏儿还有嫌弃的看着周围的人。
“姑娘，便是要排队，喊下人来便是，奴婢陪您去茶楼找个雅间坐着。”杏儿考口道。
姚素芸抬头看着她，“莫要胡说，我看在这儿等着没什么不好的。”
见姚素芸这么说，杏儿也没了脾气，只能陪在一旁站着。
坐在姚素芸后面的一个妇人看着杏儿好一会儿，然后往后挪了挪屁股，笑着看向杏儿道，“找云大夫看诊的都是疑难杂症，怕是要花费不少功夫，姑娘你还是坐着等的好。”
杏儿看了一眼那妇人，她面色蜡黄，不是因为吃食不够的那种蜡黄，而是不正常的颜色，她的手还放在肚子上，那肚子大的快赶上临盆的产妇了。
“不，不用了，你这肚子……”杏儿小心翼翼开口。
那妇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轻笑一声，“我没事，也不是有孕，这肚子莫名涨大，看了好些大夫都说没得治，这才来云济堂看看云大夫能不能帮我瞧瞧的。”
看着妇人的模样，杏儿艰难的扯了个笑脸，拒绝了她的让座，凑到姚素芸的耳边，“姑娘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看看其他人。”
她跟姚素芸的关系，跟姚家其他姑娘与丫鬟的关系不同。
对于旁人来说，丫鬟就是丫鬟，是下人，是可以随意驱使的工具，可对姚素芸来说，杏儿跟她是朋友，是能说话解闷的姐妹。
所以她们二人的相处，倒是比其他姑娘和丫鬟更轻松。
其他丫鬟也羡慕过杏儿，可跟着姚素芸，只是在姚素芸的面前待遇好一些罢了，到了府中管事的面前，还是谁家姑娘得脸，谁的面子就大，是以杏儿很少能在管事的手中抢到什么。
这么一对比，她们也不觉得姑娘慈和是什么好事了，自然也没人想要跟杏儿去抢在姚素芸跟前的差事。
杏儿在姚素芸面前偶尔也能做点自己的事情，比如现在，她就想四处看看，或许，还能去隔壁云烟阁瞧瞧。
姚素芸也不拘着她，点点头就随她去了。
比起杏儿关心的那些，姚素芸却是对云济堂更好奇一些。
云烟阁赢了洛水阁，这事情还在盛都百姓的口中津津乐道，但云染初一转身又开了云济堂，甚至还愿意免费为百姓看诊，她十分好奇，云染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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