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的戏都演完了，那该到我了。”
叶之宁的话让妇人心中拔起一股凉意，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心底不断地安慰自己要镇定。
可接下来，叶之宁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妇人心中一阵一阵发凉。
“你们以为，几具不会开口的尸体就能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是吗？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死人也是会开口说话的。”
妇人：“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叶之宁浅笑嫣然地看着妇人。
而她的笑，在妇人眼中却宛如催命符一般。
“众所周知，修炼至玄灵境之上，凡人便能炼成神魂，哪怕是死了，神魂也能短时间内不散。”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另一道女子的声音：“可妤妃娘娘并不是修炼者，那名宫女的修为也不过是玄清境初期。”
听到这话，叶之宁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转过身，精确地在人群中找到说话的人。
白若羽就站在白席身后不远，若不是她开口说话，叶之宁都注意不到她。
可正因如此，叶之宁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
白若羽的生母是白席比较宠爱的嫔妃，且她母亲家世显赫，让她这个公主也备受宠爱。
一个备受宠爱，性格骄纵的公主，又怎会甘心让自己成为人群里不起眼的存在。
这一整晚，白若羽安静得过分，实在不符合她的人设。
而她之所以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无非是在掩盖一些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
比如，她就是那个背后主使。
白若羽方才是真的没忍住，因为叶之宁太镇定了，镇定得让她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
当听到叶之宁提到神魂时，就猜到她想用什么办法给自己洗白。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白若羽是怎么都不会让自己所做的一切白费。
所以她没忍住，开口反驳了叶之宁的话。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叶之宁的计划中。
此刻，叶之宁隔着人群，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没想到你连一个小小的宫女修为也记得这么清楚，你和她交过手？还是说你知道这宫中所有人的修为等级？亦或者，你要说这个宫女是自己身边伺候的？”
叶之宁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完全把白若羽会找来的借口，都用了。
白若羽显然没料到叶之宁的反应这么快，被她问得僵在原地一时间找不到说辞。
白席侧身看了眼这个自己比较喜爱的女儿，都说知女莫若父，一看她的神情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能和自己的女儿牵扯上关系。
一想到墨尘胤那冷漠的性子，白席闭了闭眼，心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如果这事真是白若羽所做，那他恐怕是护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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