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爸爸。”
那一头反而很冷静，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
陆锦城也变得严肃起来。
“哦，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爸爸吗？”
“嗯。”
这下，那头传来一个肯定的回答，陆锦城逗笑了。
“你小小年纪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吃不饱是穿不暖，是学习成绩不好还是不长个头呢？”
一连串问题下来，只会让那头的人觉得懊恼。
“爸——”
一句拉长的字，足以表达陆前程无语加无奈的心境。
陆锦城也知道偶尔逗逗孩子可以，逗久了可不行。
他立马恢复到严肃正经的样子，又询问那头人。
“好了，不逗你了，说吧，有什么事情要跟爸爸说？”
“我想说有关妈妈的事，我，我那天偷听到你跟季阿姨打电话，我看着我妈妈进书房，就是在那天晚上，她一个人悄悄摸摸在书房翻找，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不该瞒着你，应该告诉你。”
陆锦城微怔，伸手抚了一下眉心，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前程，你是不是不知道季阿姨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了？”
“啊？”
那头只传来一个诧异的语气，答案呼之欲出。
陆锦城觉得好笑。
“合着你季阿姨为了不给你负担，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向你透露，傻孩子，爸爸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爸爸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没想到你先告诉我了。”
“爸爸。”
他的声音忽然弱了下来，听不出其中什么滋味。
陆锦城有些担忧。
“怎么了，前程，是不是很伤心？别伤心也别难过，妈妈做错了事情，她必须为事情付出代价，就算，就算你因此向我求情，我也不能放过她。”
“不，爸爸，我不打算向你求情，就这样吧。”
“我之所以告诉你，就已经做好准备妈妈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在我心中还是爸爸最重要，就算是妈妈，也不能无缘无故伤害爸爸，爸爸，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个消息，那我也放心了。”
听到了陆前程的话，陆锦城心中一片熨烫。
还是小儿子贴心啊。
哪怕前程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却还是冒着风险没有假手于人，选择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
也就意味着，前程在父母之间，选择了他。
哪怕可能伤害到另一个血缘，亲人也依然毫不犹豫选择他。
正因为对方的这份情谊，才是最让陆锦城感动的。
“儿子，你就当没有妈妈了，爸可以给你找个更好的妈妈，有时候不是有血缘关系，就是妈妈还要看她养不养，称职不称职，你的妈妈是一个不合格的妈妈，儿子，放心吧，心里都有数，爸很开心你能告诉我这些，而且你记性还挺好的呀，这些都记得那么清楚，可以说帮了大忙。”
陆锦城现在也渐渐摸索出来，从哪个方向夸，他这个小大人一样的儿子才会真心感到高兴。
那必定是要从功劳上，从做出的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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