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见状，顿时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深渊使徒，这种毒气，人类肉体在其中一分钟不到就会溃烂成烂泥。”
“是吗，你为什么没事？伱不是人？”深渊使徒看着在炫彩烟雾中侃侃而谈的博士，疑惑问道。
“……，你这么某种程度上说也没错。”博士大手一挥，那些看起来极为夺人眼球的烟雾便不知被他的掌风给吹到哪里去了。
他没有和深渊使徒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尝试交流种族方面的事，而是直插主题。
“新奇的东西玩够了，也应该履行我们之前的约定。”博士转过身去鼓捣了一番，接着他手中就多出来了一支试管。
在通透无暇的玻璃之后，是一团滚动的黑红雾气。这些雾气时而聚成别样的狰狞脸庞，时而又凝成黑墨附着在试管壁上。
如果将耳朵贴上去，甚至能听见隐约穿出来的咒骂与怒吼。
深渊使徒隐藏在战袍之下的长眼微眯，它在思考这里面那个狰狞的脸庞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类？不可能，人类的牙齿没有这么突出。丘丘人？那更不可能，以丘丘人的智力，根本不可能产生这种程度的意识波动。
看着深渊使徒似乎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博士心中升起了些许的得意。
没想到这群深藏在大地之下的非人魔物，也会因为魔神残渣中的怨念而震惊吗？
“如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到魔神残渣。”
博士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试管，对着深渊使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据愚人众的情报，深渊教团似乎也对魔神感兴趣。不过和愚人众不同的是，深渊教团到现在为止，应该没有弄到任何魔神的东西。
哪怕是魔神残渣。
“魔神躯体和意识碎片？”
“没错。”
博士点了点头。
“可是我更好奇它生前是什么品种的。”深渊使徒还在盯着试管中的大脸看，自从教团中有了坎瑞亚遗民后，深渊魔物们就不得不尝试和人类相处了。
这自然引发了种种问题，眼前的深渊使徒，也能算是教团万千问题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要问它身上的问题是什么，那便是——它开始思考起种族与种族间的差异问题了。
人类和深渊魔物有什么不同呢？深渊魔物又和普通魔物有什么不同呢？深渊使徒又和深渊法师有什么不同呢？
往常只存在各种杀敌技巧的脑子中，突然多出来了许多问题，这让深渊使徒觉得自己可能要转职成深渊咏者或者深渊司铎。
博士看了看手中试管，又看了看眼前貌似是在沉思的深渊使徒……
他突然想解刨点儿东西了。
“你之前说履行约定是吧？没问题，先付款。”深渊使徒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它直起身子，手臂一挥，一块星空幕布就在地下实验室中展开了。
星光照耀在博士的脸上，压下了他想把深渊使徒给解刨掉的念头。
随时随地的传送，真要说起来，这项能力可不比自己的切片差多少。
“这是北国银行的支票，一千万。”
博士扔出来的支票晃呀晃，一直晃到了地面上，甚至还被深渊使徒踩了一脚。
“你刚刚说什么？一千万？”深渊使徒掏了掏耳朵，然后将自己踩在支票上的脚掌挪开了。
它脚掌一踢，吹起的风便将支票重新吹向了博士的身旁。
“抱歉，我们不认摩拉。请把实物扔到这个投货门里去。”
深渊使徒手动了动，展开的传送门便往博士那里靠了靠。
“嘭！”飘荡的支票在空中化为灰烬，博士看着一脸期待的深渊使徒，面具之下的额头青筋暴起。
原来深渊使徒是这么欠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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