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
是了，既然这杜乘锋还在纠结，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方向性，那就让他自己随便找个方向就好了——当他收获满足的那一刻，也就是意志最为薄弱的那一刻，这个时候，就算空有一身实力，这杜乘锋也发挥不出几成。
这不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嘴上迷茫，手上却半点迷茫没有，这一刻，矮小男人自己也感觉到了那份，扭曲的荒谬。
他只需要知道，该怎么把这个疯子弄死，就可以了。
“嘶……”
“老夫已经知道答案了。”
钱余捋着胡子，露出了笑容。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却硬是做到了……
“等等，你要去干什么？”
矮小的男人使劲摇着头，他很想直接说明这一点，可眼下三人都坐在桌前，他却没机会跟钱余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拽起身边的矮小男人，钱余也连忙出了食肆，两人一路策马狂追，甚至一路追出了城。
可越往下跑，他们两个越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确实是这回事啊，我又不是树，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这个故事呢？”
还好，也算好事，毕竟这关于大树的故事，其指代性是如此之强，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故事中的大树，实际上比喻的就是杜乘锋自己——换句话来说，这大树的境遇，也就意味着杜乘锋的境遇，这大树的迷茫，同样也是杜乘锋自己的迷茫。
果然，在矮小男人的视线中，钱余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
矮小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听到动静的杜乘锋回过头来。
“你也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就是菜有点烫嘴。”
“……等等。”
可为什么这个煞气外放的持盾高手，反而说不行呢？
真不行。
“这是不是回建康的路？”
“快跟上去！”
而想要摧毁这份极为罕见的执念，真正要做的，反而是反过来。
到那个时候，只需要随便来个高手，就能把他给……
就，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个出手的好机会，但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杜乘锋的身上并非真的就是寸铁不留——这份危险的感觉，应该是匕首或者短刀之类的锋利器物，在这种距离之下出手的话，他的盾会慢半拍。
当然，若只是兵刃上的差距，还能用心态上的果决来弥补。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树的问题呢？你又不是树，故事里的树是被人束缚了，现实里的你又没有，那为什么不去做点你想要做的呢？”
抱着布包的矮小男人只是摇头。
翻身上马，杜乘锋头也不回。
就像钱余一样，他也感觉到了那份莫名其妙的拧巴，就好像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鬼，坐在这里说自己是如何关心早晨放生的两条金鱼能不能活下去——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煞气外放，甚至连最基础的煞气入体，很可能都是撑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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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20220731133438406的打赏，实在是破费了。
作息逐渐健康起来了，更新时间也开始有点规律了，好起来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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