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的好像是……藏书室？”
老秦却是说了一声，而那金球也是震动一下，确认了老秦说的是真的。
“你认得这些字？”
“我当然认字啊。大哥你居然不认字？！”
“……”
林砚想了想，倒也不奇怪，林砚前世看到过，记忆分为程序性记忆和陈述性记忆，认字是程序性记忆，是本能惯性不会轻易消失。
那金球颤动一下，林砚大概猜得出，它的意思是说，蜚虻虫魔的信息，就在那些藏书架上就有。
林砚走了过去，身后留下一串脚印，走至那书架之前，伸手微微挥动，劲力轻抚，将第一个书架第一排上书册的灰尘抹开，然后小心翼翼抽了一本出来。
这书册是一种光滑的皮质，像是某种类似鲨鱼皮的鱼皮，但恐怕至少经历了一二百年时间，卷曲陈旧，且很脆弱。
每本书都不厚，也就几十页而已，且边缘裁剪粗糙，页封用鱼骨钉住，明显每一本都是手工制作成的。
林砚用劲力覆盖手掌，将之保护住，才小心翼翼翻开。
其中不止有文字，还有不少图样，他手中这一本，记载的似乎是某一类水生生物的图鉴，每一页都配了图案，和文字。
不过图案画风类似于前世古代的山海经，多以写意描绘，只能大致看出画的是什么，但具体长什么样，却是不可恭维。
“老秦，你来看看，认得这些字吗？”
将老秦拿起来，停在书册上方，但没放下，未免将书册弄碎。
“这写的是……魔角鱼，头生牛角，肉细腻可食，角磨粉可治热疾，性暴躁，喜寒水，居深水区……大致就是这些了”
林砚奇怪道：“这些文字的读音，难不成就是我们现在用的语言吗？”
老秦奇怪道：“什么现在以前的语言？难道还有别的语言吗？”
林砚心底越发怪异，其实当时，望月老僧对他说话，他能听懂时，他就感觉到隐约的一点古怪了。
古梵国的文字他可认不出来，但古梵国的语言，他却能听懂？
到现在也是一样。
这古老书册上的文字他看不懂，可文字的读音，却跟现在一模一样？
照理来说，文字的传承比起语言的传承要更稳定。
但现在却是，语言传承下来，文字，却反而更新换代了一个层次？
就好像，有人刻意抹去了过去的文字一样……
翻过两页，林砚忽然顿了顿，指了指书页上的文字，问道：“老秦，这个呢？这个鱼，上面叫什么名字？”
“这四个字，应该念……鬼面豪鱼！”
鬼面豪鱼……
这书页上，鬼面豪鱼的画像，与他之前在毒湖中见过的板腭鲵，颇有几分相似。
这令他想起，之前徐老，包括凌霜雪他们，都说在古籍记载上，有尸佛蠊以鬼面豪鱼为食的记载。
所以，这些古籍，并非都是传说，而是某种真实的历史记载？
看了看此地书架上排列整齐的多册皮质书，林砚捏了捏老秦，说道：“老秦，教我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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