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实话，当时我真没反应过来。”
方士易想起楚凌云告知他真实身份时候自己的表现，他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好，没想到还是那么沉不住气。
太不合格了。
“狂飙同志非常优秀，他为组织做过很多的贡献，帮助组织避免过多次损失，并且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柯公缓缓说道，这不是夸楚凌云，而是事实。
南京的时候邱小姐多次示警，并且亲自帮他们救人，这里说的不是鲍胜群救的那些人，而是当初在上海被抓的特派员。
楚凌云利用林石，提供给组织的磺胺，救下了很多战士的性命。
特别是新药，没有楚凌云他们根本拿不到，就算是后来也只能去黑市上高价购买，楚凌云给他们的新药更是救下不少重要的人。
“我明白，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他，掩护他。”
方士易神色严肃，他明白柯公这样说的意思，狂飙同志的安危比他重要的多。
不仅没答应，还把张阿成的科长骂了一顿。
现实却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
张阿成在杭州警察学校毕业之后便被分到行动四组，在楚凌云手下，行动四组立功无数，军统还没改名之前便一枝独秀。
不过能做到上校和中校的不多。
可暗中的一些使坏，或者阳奉阴违还是在所难免。
楚凌云在日本有布局，只靠江腾空肯定不够，张阿成去正好弥补了这点，说到底，江腾空是被策反的人，不是真正的自己人。
他的安全便是楚凌云的安全，不管是来还是回去，都没让人看到他的样子。
楚凌云没有想到，张阿成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去红党那出外勤可不是好主意，就算张阿成是抗日功臣，到那也会被抓，他没对付过红党，不会被处死，但至少会教育一段时间。
重庆，军统总部。
其实对张阿成的安排并不是那么公平。
“我相信你，但我们的工作不是让你去牺牲，而是要更好的保护自己，你保护好了自己，就相当于保护了狂飙同志。”
“东京？”
“你想出外勤，我可以帮你，正好有个地方我想派人过去，你愿不愿意去？”
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真的把他当做汉奸来对待。
张阿成想走一条不同的路来证明自己。
有楚凌云在，战情组又没和他们在一起，这些人最多嘴里发发牢骚，战情组被打散，里面的人分散出去，可算是让他们抓到了机会。
明着肯定不敢，毕竟楚凌云是督察处处长，惹火了他谁也担不起。
相对比其他人，张阿成和陈展礼最艰难，他们要生活在敌人内部，必须时刻注意，紧绷神经。
楚凌云再次说道，给他的下线则是江腾空和石田。
时间一长，张阿成有点心灰意冷，上次给梁宇发了电报，梁宇则建议他找处长说说，能不能把他调走。
他们的天皇可没有被罢黜。
“我找过许处长，他没同意。”
张阿成老实点头，他确实主动找过许义，诉说过他的想法，许义考虑之后拒绝了他。
张阿成答应了，去东京也好，至少他日语说的好，对日本更熟悉。
他不是日本人，在日本暴露的风险很小。
“没错，日本虽然战败，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想要投降，日本人是什么样子你最清楚，天皇不死，日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们必须时刻监控日本的动向。”
张阿成便遇到了。
“师父您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许义和楚凌云关系不差，他不能让楚凌云认为自己在欺负他的人。
“处长。”
他是副科长，科长不待见他，手下不怎么听话，动不动就说向科长汇报，他想做点什么事非常的难，甚至会遇到阻碍。
楚凌云拉着他坐下，张阿成是功臣，可惜他命没有那么好，最终没有比过梁宇和陈展礼的发展。
“在情报处很不适应？”
战情组分散后，他们就不再是单独的个体，不管到哪，别人都会把他们看做一个整体。
后来他想继续做情报工作，楚凌云则把他安排进情报处，目前是情报二科的副科长。
张阿成不知道这些，他了解日本人，明白他们的性子。
楚凌云没有回答，发问道，张阿成默然，过了会点了下头。
张阿成露出惊色，他以为会把自己送往延州，或者其他的红党地盘，没想到组长送他去的地方是日本。
人的一生有几个八年，更何况是最美好的年华。
到了红党那边，他还担心自己表现不好，被红党的人发现，到了日本他有信心让人看不出破绽。
和他一起的梁宇已是上校，当了副站长。
现在的日本，可比同文书院那时候安全的多。
陈展礼的身份公布，那是军统的骄傲。
张阿成的身份没有暴露，他去日本可以继续用章永剑的身份生活，他是汉奸，铁杆汉奸，去到日本后不会受到歧视和欺负。
“我愿意。”
若是张阿成愿意，去上海做情报组副组长，梁宇现在是副站长，情报组长的职务不会兼任太久，以后顺理成章交给张阿成。
潜伏的人，除了必要，比如陈展礼那种，必须让人明白他的身份，其余的人尽可能的还是保留神秘。
张阿成说明来意，他潜伏了八年，早已习惯，明面上的生活反而不太习惯。
张阿成没想那么多，日本战败投降，他们抓了很多日本战俘，给他两个下线太容易了。
张阿成拒绝了梁宇的建议。
石田别以为在日本，就能摆脱他们的控制。
去上海是好，但他以后要永远在梁宇之下，谁没有点争强好胜的心，特别是他们两个当初便是同学，梁宇一直比他强。
事实上之前楚凌云给战情组所有人下过命令，没有特殊情况不要私自来找他。
张阿成是合适的人选，他有丰富的潜伏经验，但他出自战情组。
德国战败，没多少年便重新起来，日本为什么做不到？
他想继续潜伏，不想留在总部或者去上海。
“处长，我想出外勤，您和许处长关系好，能不能把我派出去，去红党那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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