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那俩小宫女嘴唇颤抖的直说不出来话，立刻开口呵斥，“快回皇后娘娘的话，娘娘仁善，把话说清楚，兴许娘娘会饶了你们的罪！”
徐嬷嬷斜了玉芝一眼：就你爱做好人，主子的主你也敢做！
玉芝回瞪着徐嬷嬷：切，不知是谁在主子没发话前就惩罚人，论胆子大，非你莫属！
站在萧皇后左右两侧的玉芝和徐嬷嬷用眼神掐着架，跪在萧皇后脚下的两个小宫女用眼神暗暗给对方打气。
“坊间都说话本子写手石碾子，其实是高宰相家的大小姐高凝心。”
“是的皇后娘娘，坊间都这么传的，高府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传言高姑娘这两日禁了足，八成就是真的！”
今日特意入宫陪姑母逛园子的萧家小姐萧羽霏点点头，“是这样的姑母，侄女也听说了此事。”
萧羽霏轻舒了口气，昨日她受高凝心嘱托，拜托她入宫时向她姑母泄露此事，事成后的回馈，就是下一次她能第一时间收到最新的话本子。
上京城贵女们比吃比穿已经比得都快没意思了，现在就比谁最能赶流行抢先机，那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能第一时间将石碾子的新话本子拿到手，够她炫耀好一阵儿呢！
现在看来，她都不用刻意帮高凝心透话也能完成高凝心交代给她的任务，真是老天爷都助她！
“那丫头竟然是石碾子！”回想起话本子里的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涩涩情节，萧皇后不由地呼吸急促。
徐嬷嬷见状立刻上前，“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大冬天的，脸怎么红了？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玉芝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徐嬷嬷，这嬷嬷，到底是纯？还是蠢？没读过石碾子的小黄话本？
萧皇后不耐烦地摆摆手，“本宫没事。”
怎么会没事？这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徐嬷嬷一脸忧虑。
她懒得与徐嬷嬷解释，将头撇到一边躲避徐嬷嬷不断追随的视线。会写那么污那么浪情节的石碾子，任谁都会以为是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怎么会是大家闺秀高凝心？
萧皇后消化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心里达成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一定不能让高凝心当她的儿媳妇！
现在敢写涩涩话本子，将来说不定就会秽乱宫闱！
不行，她得立刻找平仁帝说道说道，高宰相这是养了个什么好女儿！
萧皇后风风火火往颐心殿的方向走去，一众内侍齐齐跟上，留下两个依旧匍匐跪地的小宫女面面相觑。
小宫女甲：“快看，玉芝姐姐好像朝咱们挥手，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滚了。”
小宫女乙：“快跑啊，趁徐嬷嬷没反应过来呢！”
“一二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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