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担心。
……
迟秀珂低头看了看自己。
又动了动身子。
“我没事。”
“多亏了萧师傅。”
即使她还什么都不清楚，但唯有一点，她再确定不过了。
萧师傅救了她。
……
“嗯。”
把妹妹转着圈检查了一番，发现妹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迟秀川放心了。
……
“萧师傅，谢谢你。”
迟秀川对萧骁道谢。
“萧师傅，谢谢你。”
迟秀珂跟着道谢。
“要不是你……”
迟秀珂有些后怕，“我今天就惨了。”
……
萧骁弯腰捡起落在板寸头男子身边不远处的小刀。
“不客气。”
他回头对兄妹俩笑笑。
手里把玩着小刀。
小刀在他的指间灵活转动。
烁烁的冷光在夜色下尖锐的刺痛人的眼睛。
……
“回答我的问题。”
萧骁手里的小刀对准板寸头男子。
盯着白花花的小刀看了一会，男子的眼睛突然一痛。
他下意识的挪开视线。
……
“我……”
意识到自己的退缩，板寸头男子心里一怒。
他想到了自己抢救无效死亡的女儿，他立即睁大眼睛瞪向面前的年轻人。
“我想杀了她！”
……
迟秀珂浑身一怔。
对方的恶意如此的直白而鲜明……
她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
“秀秀。”
迟秀川握住妹妹的手，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后。
“没事。”
他挡住了板寸头男子扫向迟秀珂的、像是淬着毒的视线。
……
“这样这个废物医生才能清楚的明白我的痛！”
板寸头男子大叫。
“他不把我的孩子的命当回事是吧？”
……
“我没有不把你的孩子的命当回事。”
迟秀川一字一字道。
凛然的气势压下了板寸头男子嚣张的气焰。
……
板寸头男子愣住了。
……
“我再说一遍。”
迟秀川深吸一口气。
“对于你的孩子，医院做了所有能做的尝试，尽最大的努力抢救”
……
“但她还是死了！”
板寸头男子歇斯底里。
死了！
那么一切都是虚的！
有什么用？！
谁知道这些医生有没有努力？！
他只知道结果就是他的女儿死了！
……
“医生不是神！”
迟秀川大喝。
“你失去了你的女儿，你的悲痛我们都理解。”
医生是最后跟逝者在一起的人。
可以说，是医生看着逝者失去了呼吸。
亲眼看着一条生命的逝去……
没有人的心里会好受。
医生只是因为经历的多了，所以比一般人能更快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这并不意味着医生变得麻木无情了。
明明，为了挽救每一条生命，医生付出了全部的努力。
但就如老人说的，老天爷要带人走了……
谁也拦不住。
这份无力感混杂着苦涩……每一位医生都尝过很多次……
“但你明明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为什么还要成为夺去别人亲人的刽子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谁管你！？”
板寸头男子喊得声音都嘶哑了。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我就要让你遭受一样的痛苦！”
“凭什么只有我失去了女儿？！”
“这不公平！”
……
迟秀川脸色难看。
这个人……
根本说不通！
板寸头男子已经钻入了牛角尖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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